172念而不得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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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姑娘!”骆姨娘扶了扶额“姨娘当然希望侯府好,侯府好了你才好,可如今…”骆姨娘拉了女儿到跟前,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你爹怕是出了事,失了圣宠!”出事?能出什么事?
他们家要银子有银子,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
夙月兰陡然瞪大了眼睛“娘!”听女儿下意识唤了娘,骆姨娘不由出一个微笑,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道“所以,你二姐才会被皇上赐死,你二哥才死了这几
都没得皇上追封…”夙月兰张嘴想说什么,被骆姨娘摇头打住“姨娘不得不为你打算,你爹虽是侯爷,也能为你觅一个好姻缘,可这京中但凡有点权势的人家娶媳妇,哪个不是看个门头高低,你这会儿嫁过去人家待你相敬如宾,若侯府败了,你待如何自处?”夙月兰眼中掠过惊慌“不,我有嫁妆,他们还能休了我不成…”话落,骆姨娘眼中已
出怜悯的神情,将夙月兰搂入怀中“我的兰儿…”夙月兰一把推开骆姨娘“我不管,爹现在好好的,我不要嫁给骆少云,我不要去过穷哈哈的
子,我要穿金戴银,一生风光无限!”又与骆姨娘道“姨娘,五皇子还没娶亲…”骆姨娘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二姐都被皇上下了旨,你有几条命往皇家撞?!”夙月兰大叫一声“左也不成右也不成,叫我怎么办?”
“这事儿听姨娘的,姨娘过几先回娘家一趟,与你外祖母说了这事儿,再回来跟侯爷说,争取让你嫁回骆家。”骆姨娘强势道。
夙月兰跺脚“我不嫁!我不嫁!骆少云什么都没有,怎么养活我?以后孩子怎么办?难不成让孩子从白丁混起,那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我的儿,如今这情形,活命才是最要紧的!圣意难测,这会儿是要你二姐的命,下一刻说不定就是你爹的命,娘都是为了你好…”骆姨娘将女儿搂入怀中,低了声音劝。
夙月兰还要挣,到底是被骆姨娘的圣意难测吓住了,扭了扭身子,在骆姨娘怀里瞪大了眼睛,嘟着嘴,眸底却依然不服气。…夙思嫣主仆一路回到院子。
粉衣笑着掀帘子出来,手里捧了从花园剪来的花“小姐,您看这百合…”话没说完,就瞧见夙思嫣步履蹒跚,青衣双眼通红泪不止,忙顿住了话,将手中的话
给一旁打帘子的小丫鬟,担忧的
上前去“小姐,青衣姐姐,这是怎么了?不是赐婚的圣旨到…啊!”话说到一半,目光不经意扫见两人身后跟着走进来的几个
女,每人手上都有个托盘,托盘上依次放着三样东西。
毒酒、白绫、匕首。
粉衣吓的惊呼出声,脸瞬间雪白一片。
青衣扶着夙思嫣往堂屋走,几个女紧随气候,青衣恼怒的顿足,回头大骂“不是还有两天吗?你们跟进来干什么?滚!都给我滚…”几个
女面无表情的停下脚步。
青衣这才抹了一把泪,扶着夙思嫣往堂屋去,待到门口,夙思嫣对粉衣扯了扯角“你寻两个人安置她们。”
“小姐…”青衣与粉衣同时出声,泪落如珠。
“我有些累了,你们都不要进来,让我安静的呆一会儿。”夙思嫣抬脚进了屋,片刻,屋里伺候的小丫鬟都被撵了出来。
青衣哭着走进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别撵我!左右小姐死了,奴婢也跟着去,小姐这会儿要是撵奴婢出去,奴婢干脆就一头撞死在这屋里!”屋内响起长长的叹息“起来吧,帮我卸妆,我想睡一会儿。”
“嗳!”青衣从地上爬起来,乖巧的帮夙思嫣取掉沉重的头饰,散了头发,轻轻松了头皮,又寻了柔软的室内穿的外衫,帮夙思嫣换下美厚重的外出服。
青衣忙着去铺,换熏香,服侍夙思嫣睡到
上,夙思嫣撵她走,她只道“小姐只管睡你的,奴婢在这儿守着你。”夙思嫣淡淡一笑,闭上了眼“青衣,我谁也不想见。”青衣忙道“奴婢去安排。”纱帐里响起夙思嫣轻轻的一个嗯。
青衣转身出了里间,到门口去吩咐廊下的丫鬟,粉衣红着眼抓住青衣的手“青衣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姐她…”
“什么都不要问,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青衣朝粉衣一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粉衣还要再问,青衣已挣她的手,回了屋“小姐不想见人,从此刻起,谁也别放进来。”粉衣扁着嘴,忍泪点头。
睡到半夜,夙思嫣突然醒来,青衣忙点了灯“小姐,可是饿了,我让粉衣热着饭菜,这就端进来…”
“青衣,我不饿。”夙思嫣声音飘忽,问青衣“外面是不是有月亮?”青衣侧眸瞧了眼窗外,点了点头“回小姐,是有月亮。”纱帐内半响无声。
好半天,才传来夙思嫣的轻笑声“如今想来,乔哥哥来看我的时候多数只有星星,是没有月亮的,因为怕我爹发现,会加罚与我…”说着,声音一哽“我到底是让他为难了…”
“小姐…”青衣心疼的唤着。
“要是临死之前能再见乔哥哥一面就好了…”纱帐内响着夙思嫣的声音,青衣捣了嘴,泪如雨下。
“二妹妹这个心愿,怕是不能成行了。”直对纱帐的窗户突然被人打开,一袭白衣的女子临风飘进屋内,长发随风而起,一张与夙思嫣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出现在灯光下。
青衣骇然的忘记了哭泣“你、你是谁?”白衣女子斜了青衣一眼,也不往前,径直坐到临窗的美人榻上,道“我与二妹妹说段故事可好?”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我们小姐闺房,你再不出去我可喊人了…”青衣护犊子一样拦在纱帐前,对白衣女子喝道。
白衣女子再看了青衣一眼,伸手从美人榻旁的小几上捏了个什么,抬手弹了过去,青衣的声音瞬间消失在屋内。
纱帐被人开,夙思嫣翻身下
,越过青衣“你是…”谁字没有说出来,人已僵立当场。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漂亮的五官如洁白的玉瓷,致的不似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