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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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娘上去挠了十一娘一把“好啊，昨儿个还一脸正气儿的和二姐三姐一起抱怨我没偷听到娘和周婶的话，今儿个自己打嘴巴子了吧？我看你…”

“八娘！”二娘、三娘着急的跺脚，娇嗔的瞪着她。

八娘啊了一声忙捂住自己的嘴，脸上是比十一娘适才还干的笑“那啥，就是这嘴秃噜了，我自己扇，自己扇…”说着就要往嘴上打，二娘三娘被羞的，一张脸都要埋到桌子下了，罗氏嗔怒的瞪了眼女儿“说话没个分寸，这话在咱们家里自个儿说还行，出去说了不是让你二姐三姐难做人吗？你这张嘴就该拿了针线起来！”

“啊？不要吧？”八娘摸了摸嘴，伸着脖子小心翼翼道“起来就没法吃饭了，饿死了咋办？”罗氏啐了女儿一口，手指点上八娘的额头，眼笑意“你个贫的！真是被十一娘给传染了…”十一娘站着躺…

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十一娘往她家老爹身边凑了凑，掏了信准备先与老爹分享，谁知，被八娘一把搂住了肩膀“快看快看，大姐的信，十一娘，你快念念，大姐都写了啥？”几个姐妹，都跟顾氏与薛烨学了一阵认字写字，独十一娘坚持了下来，如今还能跟上薛烨的步伐。

这些自然是一家人的认知。

对于一个在现代经历过高等英教育培养的人，十一娘表示，幸好她也学过繁体字，才不至于在古代看到篇繁体字成为睁眼瞎。

一家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十一娘身上，她笑着拆了信，展开信纸，念“爹娘及众姐妹安…”

“大姐！”八娘低唤一声，看着信纸，仿佛元娘就站在那儿。

二娘三娘红了眼眶，罗氏与夏承和也是一脸伤怀。

十一娘的脑海不自觉浮现模糊中看到的那抹身影，单薄却那样坚定，不惧前路可怖，为救她，斩钉截铁！

“大姐…”

“家里的挂念已收到，元娘在温家一切都好。伺候在少爷身边，每随少爷一起读书习字，吃饭煮茶，夫人也待我极好，每熬煮了汤药为我养身，爹娘和众姐妹勿念。随信寄去五十两银票，爹娘勿要太辛劳伤了心神。二娘和三娘快要及笄了吧？可惜我没有办法回去恭贺他们，爹娘代我挑件合心的礼物送给妹妹们，愿她们觅的好姻缘…”二娘、三娘低声泣“大姐…”

“…八娘的子是不是还是老样子？刀子嘴豆腐心，行事惯横冲直闯，可是要好好改上一改，免得以后吃亏…”八娘连连点头“我改！我一定改！大姐，你等着我一定改好了，去看你！”

“…十一娘看似柔弱却像极了娘亲，内心刚烈勇敢却也随了爹的格凡事过于执拗，十一娘，大姐知道你努力为家里想法赚钱辛苦了。可也不要太自己，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大家该一起承担，大姐和爹娘姐妹都希望你过的开心随意…”十一娘没察觉，什么时候红了眼，泪水滴落在纸上，晕染到开心随意四个字上，她忙抬手抹去眼中的泪，继续读下去“…小十二可有想大姐，大姐想念我们家的小十二了。”

“呜呜哇哇…我想大姐，呜呜…娘，我要大姐！”小十二眼泪汪汪，投到罗氏的怀中，哭要。

“…爹，娘，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旁，只愿有生之年能再见爹娘和姐妹一眼，一消心头想念。不孝女元娘拜上。”罗氏红着眼，抱着女儿默然落泪，夏承和低头望着地上，一颗泪滴落在脚下。

沉甸甸的气氛在屋内肆，十一娘从信封里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心里不知道为何，堵的难受…

翌，十一娘瞒着家里人去了趟莫府。

得知她的来意，莫三小姐脸歉意“让你久等了，我真是过意不去。若不是表哥来了，我早就启程回京了，只是…”莫三小姐一脸无奈，起手为她倒了一杯水“我也不瞒你…舅母不知道怎么说服了舅舅，让表哥带了她娘家侄女来清水找我，娘亲捎信来说与舅舅商量了让表哥来与我培养情，可…带着那么一个处处着表哥不放的女子，我怎么看都像是个陪客…”芸楚端着点心进来，听见莫三小姐的话，心里一惊，出口就要打断她的话，被芸苏一把接了托盘，拽到一边，芸楚瞪她“芸苏，你拦着我做什么？”

“十一姑娘是好人。”芸苏拧眉，对芸楚摇了摇头，芸楚还想说什么，芸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小姐需要朋友。”芸楚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两人站在屏风后听着自家小姐话语里的苦楚“我也不怕你笑话，这样的子我真是受够了！若不是爹娘在京城等着，我恨不得就…”莫三小姐朝十一娘虚弱一笑，双眸暗淡无“…就此消失算了。”芸苏与芸楚蓦然一惊，面惊惶，这样的小姐她们从来没见过，芸楚想进去，芸苏抓住了她的手，芸楚瞪她，她抬手毫不客气的点了芸楚的，后，淡然的站在她身边，继续听墙角。

十一娘也被吓了一跳，她与这莫三小姐不过是几块糕点的情谊，她却与自己说这么私密的话，不是憋的太久怕也是真的快受不住才找了她来说话。

“三小姐不想嫁给你家表哥？为什么？不喜他拈花惹草寻花问柳处处留情？”总要找到原因，她才好帮她。

莫三小姐被她一连串的词语说的一怔，轻笑一声，后苦笑着叹息“自古男儿皆薄幸，表哥虽喜我却也从没正面拒绝过舅母娘家的侄女，看舅母这阵仗，我若入的他们府门，舅母那娘家侄女怕也是要跟过门，区别不过是谁大谁小罢了。还没嫁过去，我已经累的不行，实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十一娘大概懂了莫三小姐心底的忧虑，她这样的格喜好随洒，就是，恨就是恨，不喜束缚，不喜奉违，最不喜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三小姐不想嫁给左拥右抱的表哥还是独独不想嫁给你家表哥？”莫三小姐笑“女人这一辈子哪有不嫁人的？表哥喜我，而我对表哥虽不是男女之，可找个喜你的人总胜过找个你的人过的幸福，何况我并没有所之人，所以，表哥差不多是我最好的选择，可是你瞧…我就是这样小肚子肠，即使不表哥，也不想未来的丈夫身边有三四妾！我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子就忍不住…”她看十一娘，目光无助而彷徨“…想发狂！”十一娘叹一口气，古代的婚姻制度如此，女人想找个从一而终的？比登天还难！

十一娘起身，行到莫三小姐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抚“你也说了你家表哥喜你，说不定他能为你做到始终如一。”

“怎么可能？”莫三小姐摇头，身子靠近十一娘，将头埋入她口，声音唔唔“…我爹那么我娘，后院里依然娶进了三房姨娘，表哥他怎么可能…锦妹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明明已经想通的，可是看到表哥和那女人在一起，我心里就抓肝挠肺的不舒服…”芸楚在屏风后急红了眼，她家小姐怎么什么都说啊，万一十一娘转头去告诉了杨家表小姐，可怎么是好？

她拼命给芸苏使眼，芸苏却看着她摇头，稳若泰山。

“芸苏…”十一娘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这哪是不喜她表哥的表现，分明是喜了却害怕未来的三四妾，先把自己的情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