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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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还不知道卫大哥去了哪里吗？"关牡丹得意的提高音量，望着眼前一脸憔悴的段秦，她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你知道莫青上哪儿去喽？"段秦的眼里闪烁着欣喜。

"卫大哥要走…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关牡丹试探地问道。

什么？他离开不是因为与自己吵架吗？

必牡丹看出了段秦眼里的惊慌，她火上加油地道:"真是奇怪，卫大哥临行前还特地来向我道别耶！"段秦无法遏抑地向后退了一步，原本疲倦的脸更显苍白。

"不过话又说回来，卫大哥本也没有必要事先知会你什么，毕竟他将来要娶的人是我，而不是出身青楼的你。"段秦先是被关牡丹的话给吓着，须臾，她才淡淡地轻扯嘴角，"牡丹小姐还是不死心吗？"莫青是绝对不可能娶她的，她说这种话是动摇不了她的。

被段秦看穿她的伎俩，关牡丹先是羞愤地怒视着段秦，但她却又马上换了个甜甜的笑脸。

"不是我要危言耸听，卫大哥是绝不可能娶出身青楼的你的，而且，谁知道卫大哥这一趟下杭州，会不会上我家提亲呢？"提亲？

下杭州？段秦的脸更白了，不是因为关牡丹的话，而是因为她的脑中突然闪过的几个片段。

那是什么？段秦的额际发疼，她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你早该知道卫莫青不是一个你该上的人，而你却又偏偏选上了他。如果没有你，卫莫青该是娶关牡丹的…

"不！"她叫喊出声，月老的话清晰可闻的萦绕在她耳边。

必牡丹见段秦这般痛苦的叫喊，以为是自己的恐吓生效了，遂得意的加把劲说道:"接受事实吧！别输不起，我要是你的话，我会离开这里，省得留下来遭受嘲笑。"你走了之后，卫家堡和卫莫青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段秦痛苦地按着涨痛的太，还有什么？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是在她昏的时候发生的…她知道很重要的事，她得想起来！但…究竟是什么呢？

段秦愈是去想，头就疼得愈厉害，但她却不肯就这么放弃。

她一定得想起来！她有预，这事和莫青有关，所以不管多痛苦，她都非想起来不可！

看着段秦死白的脸和不断冒出的冷汗，关牡丹也被她吓到了。

毕竟从小受着仁义礼教的薰陶长大的，关牡丹并非全然无恻隐之心，只见她颤声问道:"喂，你没事吧？你可别死，我不想成为杀人犯呐！我只是想让你离开卫家堡而已。"关牡丹真的很害怕段秦就这样发狂死去。

死？段秦停止叫喊，倏地睁大双眼。

劫？什么劫？

不就是你改变姻缘簿的二个死劫吗？一个是你的，一个是他的。

你是说…青也会死？

"不，不可以！"段秦想起了月老的话，她害怕得直发抖，"青…绝对不能死。"尤其不能因为她而死，她不要他为了自己而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不行，她得去找他，她要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才放心。

杭州是吗？难不倒她的！

段秦下定了决心之后便匆匆上楼收拾东西，准备要追卫莫青到杭州。

必牡丹也亦步亦趋的跟着段秦上了楼，看见她在收拾东西，她难掩兴奋之的问:"你要走啦？"

"嗯！"段秦仍是匆匆的收拾着东西。

眼看就要达成目的，关牡丹不知怎地，却高兴不起来。或许是因为骗了她让她觉得于心不安吧！必牡丹心想。从小到大她从来不曾做过像这样的坏事，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段秦。

"喂，把这个带在身上，会用得着的。"关牡丹红着脸对段秦递出一袋银两。她不是好心，只是在补偿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