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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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渐渐从情醉朦胧中,清醒过来。

想到刚才自己主动合的孟,她红了脸。

“该死的卫征海,你该死!”她跳起来,槌枕头出气,连劈十八掌。

劈完之后,气消了大半,她开始冷静思索自身的境况。

卫征海现在是她最大的债权人,这令她安下一半的心,至少她不再怕穷凶恶极的追债人要狠。但另一半的心,却是怎么也安不下来。

私心承认,卫征海是有生以来,对她最好最好的人,也是唯一能让她失控的人。面对他,她没法端出冰块脸,他总是能够挑惹她的情绪,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她不喜这样。她对男人几乎一无所知,所了解的不过是他们卑劣的那一面,那很容易对付,只要使出猫拳与猫爪,就足以退他们。

但卫征海不一样,他不像坏人,就算从最挑剔的小地方观察,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很的确在意她,但是…天哪!遇到没有恶意攻击的男人,她本不知如何相处。她只能傻傻地被他牵著鼻子走。喏,跟他接吻,不就是她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时的最佳佐证?

她下,走到浴室,轻抚著,看着镜中的自己。

双颊红红的,嘴肿肿的,眼神有点不一样,特别有神、特别明亮,那张看惯了的平凡面孔,竟多了点妩媚的味道。她被镜中的自己吓一跳,就算对各种情荒疏的她,也能直接联想到“恋会使女人变漂亮”这句话。

?恋!她在恋吗?

小初傻掉了。她对卫征海的觉是有点特别…好吧,很特别,但这是“”吗?会想念特定某人,会想见特定某人;跟他接近时,心跳会怦通怦通跃动;为了闻他的味道,忍不住贴近他;跟他走在一起或坐在一起时,发现自己会不知不觉弯靠到他那边。这是…“”吗?

她搔搔头发,再搔搔头。无解!可惜她没认真个朋友,能让她请教。

她下意识叹了口气。随即想起,就算不是“”但只要有让她牵挂的人存在,她就不可能完整拥有自己的心,不管做什么都会绑手缚脚。

她习惯掌控全局、也喜那种觉,那使她有安全。但一个人怎么可能想独立生存,同时又偷偷渴望一个男人?

算了算了,不去想,只要她走出这道门、外面那扇大门、下了电梯,离卫征海远远的,这些胡思想就不见了,困惑也不再是困惑。

她大步往外走,看到正在晾的书,决定改天再来拿。他又不小气,总不会私卖不了钱的泡水书吧?

小初背起背包,走到玄关,伸手握住门把往下旋。啊,转不动,门上锁了。

她耸耸肩,没太惊讶,谁家大门不上锁?但当她弯下,只看见门把,完完全全就是一光秃秃的门把,锁咧?锁跑到哪里去了?

她用力扳,无奈它牢固得很,动也动不了。奇也怪哉!刚刚卫展翼从外面走进来,无声也无息,莫非他连门都不必开,直接使出“穿墙术”即可?

“能把那门把拔下来,算你厉害。”调侃的声音突然从后头传来。

她惊跳一下,回过头,脸防备地看着他。

“你想把我非法锢在这里?”她先指控先赢,要意志坚强些。

“小初,讲点道理,外面风雨正强,天又黑,你能去哪里?”他沙哑低笑。才刚冲完冷水浴出来,就见到她鬼鬼祟祟想溜。

“不管做什么,都等明天再说吧。”

“我现在就想走。”她赌气地踹了一记门,痛得龇牙咧嘴。

卫征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蠢行。

“我不会让无家可归的你踏出那道门。”

“无家可归”四个字,彻底击垮了小初的斗志。

对啊,她要去哪里?她能去哪里?难不成找完房东,要在陆桥下窝一夜?人待在温暖干燥的室内,心想到冷冷的天气,她不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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