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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和陆之间通风传话的人,也算是个有功的。

于是陆维让那小太监起来,和颜悦道:“什么事?”

“娘娘请您去昭用晚膳,有话和您说。”小太监弯低头,恭谨回道。

陆维点了点头。

整个奉京城和皇都在他势力的掌控之中,刘琥已经形同被废,却未见太多象,大部分官员人各司其职,一切都按照之前的规矩,运行的井井有条。

之内止骑马,陆维向来遵守游戏规则,当下便换了辇驾朝昭而去。

尽管和妹妹一直有联系,这却是陆维第一次踏入昭

只见里面布置的富丽堂皇,光泽丽的四尺珊瑚树、镶嵌红蓝宝石的法蓝焚香炉……这些价值连城的稀世奇珍,在昭都是寻常的物件摆设,处处可见。

若论起来,比皇帝寝随安殿还要奢侈几分。

陆维不在的三年里,刘琥寄托情思独宠陆,得了什么好东西陆这边都是头一份,真正称得上是后佳丽三千人,三千宠在一身。

穿过外殿和绿柳绕墙的月门,陆维来到昭内殿。只见这里已经布置好了一桌菜,陆带着两个孩子,正坐在旁边等他。

时年方十六,今年二十岁,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见陆维进来,陆连忙起身相,泪盈盈行礼道:“大哥,终于见到你了!”

,你我兄妹之间何须多礼。”陆维连忙扶起妹妹。

兄妹二人在桌前落座,皆慨万分。

两个孩子还小,并未上桌。大的思思不到三岁,由女照顾着用饭,小的暠儿才刚刚九个多月,生得粉妆玉琢,在旁边被妈子抱着,红的小嘴微张,不时下口水泡泡,一双清澈大眼睛好奇的望向陆维。

陆维逗了逗暠儿,朝陆道:“等过几天安定下来,带两个孩子回陆府看看,爹娘一定会很高兴。”陆点头,看上去却有些神思不属。

陆维知道,陆现在的处境比较尴尬。

她为刘琥生儿育女,是刘琥宠的贵妃,又是陆维的嫡亲妹妹。刘琥被废已成定局,她的身份也将从前朝贵妃,变成当今公主。

刘琥纵然对不起许多人,却从来没有对不起两个孩子,待他们极为宠

,你有心事。”陆维放下筷子道。

陆家人将门出身,行事直接,再加上面对的是嫡亲大哥,陆也不矫情遮掩,点头道:“我请大哥过来用晚膳,正是为此。”

“大哥,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就放过刘琥吧。”在自家大哥和刘琥之间,陆纵是选择了站在自家大哥这边,心里多少对刘琥还是怀有怜悯愧疚。

“哦,对他还有情分?”陆维望向陆,悠悠道。

摇头道:“当我知道他将大哥囚于倚香殿的那一刻,我跟他的情分就断了。只是……若他死了,将来两个孩子将如何自处?”若是刘琥被毁誉诛杀,纵是陆维将来着意照拂,这两个孩子在成长中亦难免会顶着废帝余孽的名声。说不得,还会被有心人利用,造成江山再度动摇。

这些,都是陆不愿意见到的。

思思生得与刘琥相貌肖似,白瓷般致秀气的一个女孩儿,平素最喜和刘琥玩,这时已经懂了些事,听到陆维与陆的谈话,瘪了瘪小嘴,哭道:“呜呜……我要父皇……”陆维挥了挥手,让女把思思带下去安抚,朝陆道:“就为了此事?”陆郑重的点了点头。

“颍县虽然地处偏僻,却据说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是个好地方。”陆维缓缓道,拿起公筷,为陆碗内夹了一片炙羊,“颍公,觉得这个封号适合他吗?”陆夹起那片炙羊,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眼泪落了下来,脸上却出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再适合不过了。”在那偏僻的颍县,刘琥仍会被外界严密的监视,但有了颍公的封号,至少能在县中得到相对的自由。

这已经是身为一个废帝,最好的结局。……刘琥从昏中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临近掌灯时分。

他是活生生被喉间的疼痛醒的。

他发着烧,需要进食和吃药,却因为昏而无法下咽。太医说本不是什么大病,但再拖下去怕是要不好,姜皇后便命人架起他,掰开他的嘴,拿了大竹管进他的喉咙,直接把粥水和药沿着竹管灌进去。

姜皇后对刘琥没有半点怜惜,进他喉咙的竹管外皮十分糙,很快磨伤了娇的食道。

刘琥呛咳着醒了过来,因为喉间剧烈的疼痛而拼命挣扎,却在人们的制中无法动弹,遍体冷汗淋漓。

他大睁着双眼泪,喉间如刀割般疼痛,苦涩的药水不时自鼻孔、口腔与竹管的隙溢出,却无法说话和行动,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这种觉真让他恨不得当场死了才好。

姜皇后不为所动,等到将粥和药全部灌下,才令人们拔去了刘琥嘴里的竹管。

刘琥半卧在龙之上,俯身剧烈的呛咳。一些残余的粥水和药水,混着缕缕血丝从喉间咳出。

太医上前试了试刘琥的脉和额头,喜道:“已经降温了。”刘琥咳声稍止,错愕了片刻之后,发觉自己体表的滚烫,真的随着那一场淋漓冷汗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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