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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闽越国男子中已经算是个头高的了,可和他一比依然矮了半个头。
他身穿一件暗的直裾单衣,剑眉之下一双有神的丹凤眼炯炯有神,
间佩剑,看起来是位汉朝的军官。
不过他此刻并没有看向我,只是看着身边正冲我连声埋怨的女子,笑而不语。
那位正对着我柳眉倒竖的汉朝女子年方十八左右。
同她身边的男人一样,也是一副高挑身材,个头估计都到我眉眼之间了。
她穿一身翠绿的曲裾,衣服面料柔滑,轻轻贴敷在她曲线婀娜的身体上。
整个人彷若来长安路上我在渭河边看见的那些柳树一般清丽拔。
一头如云的青丝乌黑柔顺,披散在螓首之后,更显得她的玉颈修长雪白。
此刻,她一张白皙娇的鹅蛋脸透着红晕,那双如幽潭一般深邃的漂亮凤目正蕴含着怒气娇嗔地盯着我,粉
的香腮上还漾着几滴我刚刚
嚏时溅上的唾
。
美人那只致高耸的琼鼻下一对红
的樱
因为生气的缘故不时轻轻娇
着,在开合之间偶尔
出红
间如玉般洁白的贝齿。
虽然她惊愕之下极力显示出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态,可毕竟姿出众加上青
人,那微皱着的眉心和衣服前襟下因为生气急剧起伏的丰
酥
此刻在我眼里却是充
了北国佳丽动人的风情。
「抱歉……夫人……在下昨刚刚从外地来。不知何故……自从到了长安就开始
嚏不止。刚刚开门正要去外面寻个医馆的,没看到您走过,多有冒犯,死罪死罪……啊嘁……啊嘁……」我话没说完又是几个
嚏,好在这次及时用手捂住。
「谁是你夫人了,你这人汉话说得不好就少说……」那女子听了我的话,埋怨中又带上了一丝羞愤,红开合正要发作,她身边的男子先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璟儿,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应当彼此体谅才是。」他说完,又转向我,略带歉意地拱了拱手:「听兄台口音是南方吴越之地人士?近来正是北国杨柳飞絮季节,这长安城内外广植杨树柳树,到了这个季节难免漫天飘絮,兄台的鼻子想必是不太适应,故而
嚏连连。」我见他言语之间甚是客气,且其人仪表堂堂,气度不俗,心下有意结识,便也客气拱手回礼道:「
谢兄台提醒,鄙人的确是初次来这北方。这次是得了闽越王令,随闽越国使团到北方运送贡品和采办北地货物的。闽越之地
闷热,不曾见过这么多柳树杨树,所以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飞絮。对了……鄙人姓黄名骞,说了半天还不知大兄和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他听了我的自我介绍,脸上浮起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
朗笑着回答道:「在下是渤海郡人士,姓韩,单名一个成字,现在也是有事客居长安。」他说完顿了顿,伸手拉过了他身边那位俏脸上依然带着愠
的佳丽,热情地介绍道:「这是在下的妹妹,唤做韩璟.璟儿年少无礼,刚刚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黄兄多多包涵,勿要见怪。」
「哥哥……你怎么还给他道上歉了……」
「阿嘁……啊嘁……」韩成身边的女孩嗔怪地拍了一下哥哥的胳膊,正要发作埋怨韩成的言语太过谦和,就又被我一连串剧烈的嚏给打断了。
眼见我面通红的狼狈相,韩成用手拍了拍他臂弯上韩璟的玉手表示安抚,又对我诚恳笑道:「黄兄如果没急事,现在不妨到我屋中一坐。实不相瞒,韩某有一味土方草药,使用之后别说是这飞絮天,到了漠北关外漫天风沙之地,也能确保鼻息通常
利。」一天一夜的连续
嚏之下,我早已是狼狈不堪,此刻听了他的话语顿时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韩成见状,便引着我进了不远处他们兄妹的房内。
「我老家这个季节飞絮也是极多,所以我也一直有这季节嚏不断的
病。好在我家中祖传了一道方子,百试百灵,今
黄兄也可以试试。」韩成进了屋,让我坐在了他的卧榻上。
随后他转身在他的行李里翻早了一番,拿出一个小陶瓶。
那瓶子体积小巧,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用木封口,看起来相当
致。
韩成把瓶子递给走在最后不情不愿跟着进屋的韩璟,朗声笑道:「璟儿,你就照着平时给我上药那样,给黄骞也试试。」
「这……怎么还要我伺候他呀,真讨厌……」韩璟嘴上嘀咕着,不过还是走近坐在榻上的我,打开了那个药瓶。
看得出来,她很听她哥哥韩成的话。
「啊……」我下意识张开了嘴巴等着韩璟,心想这治打嚏的药物,定然是要口服的。
不曾想,韩璟见了我的样子却是噗呲一笑,语气也温柔了下来:「快闭上嘴巴,不用内服的,这药滴在眼睛里就行。」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笑容,那张微笑的娇靥上刚刚初见时的冰冷刁蛮完全褪去,彷佛一朵鲜花盛开,又似初
冰雪消融,一瞬间娇
无比,我竟然看得有些痴了。
意识到自已瞬间的失态,我暗暗怒骂自已无礼。
而眼前的韩璟也似乎捕捉到了我眼中刚刚那丝一闪而过的惊,两朵红云隐隐地飞上了她洁白如玉的双颊。
「来,睁大眼睛……」最^新^地^址:^www.xiguaks.com她靠近我俯下身子,伸出一只素手用两只纤指轻柔地撑开我右边眼睛的上下眼睑,小心翼翼倒入一滴那药瓶中的药水。
两人近在咫尺,她身上一股少女的体香悠悠地弥漫进我的鼻息之间。
我依然睁着的左眼也不可避免地盯着眼前她专注的俏脸,细细打量起她那光洁娇、白里透红的肌肤来。